“你抬腿间微有滞涨,是否小腿处还有一处擦伤?”
“你一直把手掌藏在袖下,可是掌心有暗伤?”
我一看,笑道:“亮明哥的眼力还是和从前一样好,除了胸口那处,其余的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许亮明叹了口气,脸色却好了不少,仿佛他非得亲耳从我口中听得“不碍事”这三个字,才算安心些许。
而直到这一瞬的安心过后,他才把目光转向另一个人。
一个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冷眼盯他的仇炼争。
方才仇炼争与亮明哥互盯互看,盯得是旁若无人。
我与亮明哥短聊几句,也是聊得完全无视了别人。
接连两次,新老读者们都不太好插话,也就安静听着,自己聊起来,唯独那仇炼争,听着是听着,但目中锐冷之意不减分毫、反倒愈盛越厉。
我大概晓得他这冷意是因为什么。
一来帮派利益纷争,轻易不可断夺。
二来前尘往事如烟,一切爱与恨,背叛与情缘,恩义与恩爱,皆是缘由于这一人。
所以许亮明这时侧头看去,只问:“你便是……仇炼争?”
仇炼争昂然仰首:“许亮明?”
许亮明笑了一笑,两道眉如浓墨般往上一飞一泼。
“如此一表人才、气势凌厉,我便知道是仇门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