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浓眉震硕,矫健身躯如山川抖震,一双厉眼在愤怒地瞪视,似乎是对毛毛仇发起了眼神攻势。
然而没什么用。
自从我昨日对毛毛仇展示了几分温柔教导,他的自信心似乎又回来了,脸皮更是修成了个金刚不坏的城墙,很有仗着自己受了伤、又救了我,就恃宠生娇的心态。
啊呸呸呸。
我为什么要在毛毛仇身上用“恃宠生娇”。
这么雷人的词一点儿也不配他。
他不娇,只是丝毫无减地骄着,仿佛一旦受了爱情滋润,他就毫无顾忌地在人前显出天真意气来,一点儿也不晓得收敛锋芒,就是要在我们面前大大方方地得意与嘚瑟。
这家伙是还受着伤呢。
且让他嘚瑟几天。
回头再收拾他。
我笑了一笑,手指有条不紊地敲打桌面,如一指头分了楚河与汉界。
“你们又忘了说书规矩么?再吵下去我可就走了。”
小常立刻闭嘴,而且为表示和平共处的意愿,还小心翼翼地把仇炼争的被子给盖了一角回去。
仇炼争却问我:“你讲这故事,好像讲的更多的是你和高悠悠之间的相识过程,那郭暖律呢?他在里面起什么作用?难道只是一个过场?一个序幕?”
小常也好奇道:“对啊,高悠悠这样的人遇上郭暖律,除了打架还能发生什么?你为何不挑别的故事,专门讲这段?是有什么特殊缘故么?”
阿渡笑了一笑:“该不会是两个木头碰在一起,钻了木取了火,生出了一段情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