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晕了之后,我们把他带去罗神医一处隐秘偏僻的药宅养伤,我和郭暖律都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但还是硬着头皮去看护。
比如我,天天给这家伙烧水煮药,盯着罗神医给的药方仔细挑拣,眼睛都给熬红了。
比如郭暖律,表面上冷冷淡淡的,但居然在他床边贴身看顾了三天三夜,房间都没离。
结果这家伙一睁眼,一瞧见我们,神情却还是那般水泼不进刀戳不入的冷漠。
我随意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会感激我们的是不是?”
高悠悠却先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了郭暖律。
好像在思索什么天一样大的难题。
然后他沉默片刻,只问出了五个字,一句话。
“为什么救我?”
问的是我。
也是郭暖律。
我本想服一点儿软,做出个交友姿态。因为这是高悠悠与我互相厌弃以来,难得一次主动问我。
这代表他心门已开。
心防已卸下大半。
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终于在舍生忘死地搭救,以及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露出了一点儿松动与开放的迹象。
【小常也点头同意:“是啊,这是你和他交朋友的好机会!”】
但我当时的回答是——我救他的原因就是想好好嘲笑他,就是想看他失败以后,会多么地落魄可怜、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