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他靠近,故意疼得哼唧几声,只待他再近几分,我忽的身上往他怀里滑,像一把刀落入刀柄之中,身量大小正贴切的时候,我忽的指尖微动。
扣住了他的脉门。
再把内息一送,仇炼争当即身上一软,目光急震:“你……”
我歉意道:“你且信我一回,我一会儿就和你赔罪解释……”
结果我这番刚说完,那番沈玄商就站起来,拍了拍被踹飞的部位,无比猖狂得意地笑了一声。
“师弟,你既扣住了他脉门,现在就杀了他吧!”
我一转头便无比愤怒地瞪他:“杀了他,我如何查明当年真相!?”
沈玄商一懵,奇异道:“你……你竟不信我?”
我回头叱道:“你是我师兄不假,可我之前每次问你,你都搪塞推脱,到底是为了隐瞒什么?我虽记起一些片段,却尚未记起全部,你若要使我信服,现在就把我刚刚问的问题,一字不漏地全给我说清楚、讲明白!”
我扣住仇炼争,把他的雪白手腕轻轻一举,但人是靠在他胸前,看向沈玄商道:“你今日若不说个清楚明白,那我就偏护着他!你来多少暗器,我就挡下多少,然后统统扔回去!”
仇炼争却瞪我一眼:“你现在自己都要随时晕过去,你还想护我?你想害死我还是想害死你自己!”
沈玄商再度懵住,既委屈又愤怒道:“你受了伤都护着这混账玩意儿?你怎不护着我!?”
我恼地掐了仇炼争的腕子一把,又回头瞪着沈玄商道:“我若不护着你,我刚刚是做什么?我闯进来挡下那一掌是在以我性命开玩笑吗?”
沈玄商怒得重重跺脚几分,又无可奈何,几番斟酌之下,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平息愤怒之后道,又说了一段话。
原来当日我被击昏,他被点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子杀了一干师兄姐妹。
那人始终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可口口声声称呼沈玄商和我的师父为“师兄”,但念来语气极含恨,似乎恨不得把师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他当日很遗憾的是,师父是受惊之后走火入魔而死,而非被他亲手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