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鞋袜一脱,大脚丫子一伸,直接放进我的木盆里了。
我一瞪:“哪儿有你这么洗脚的?你自己去端个木盆!”
仇炼争扬眉冷笑:“这木盆本来就是我自己端来的,我泡一下怎么了?”
我道:“太挤了,你脚丫子太大,你换个盆。”
仇炼争笑道:“明明是你脚太小,我一只手都能直接握住脚踝两圈有余,别吵了,好好泡吧。”
说完,他用那脚挤兑我的脚,热水里一阵聒噪起泡,我是受不了这委屈,立马就把脚伸出来,拿毛巾胡乱擦了,就往被子里一缩。结果仇炼争见我这番,也不泡了,擦完脚也挤进来,他骨架这么大,一占地儿,地儿就被一分为二为楚河汉界,顿时显得有些挤了。
我又说:“哪儿有你这样整天和伤患抢地盘的?脚盆的地盘你抢,现在床上都抢了?”
仇炼争却道:“我替你暖被窝,你不要?”
我冷笑:“被窝的下面早就热了,可枕头还没,你暖枕头还差不多!”
仇炼争马上见机知趣地往枕头上一躺,修长脖子那么一仰,线条端的是赏心悦目,这人脸庞被热气一熏,又显出些红中透白,润泽面肌上如嵌着冰莲红线,真好看得很。我这一看,心情也好了不少,跟着躺下来,与他四目相对间,我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去听听心脏的声音。
像一块儿火炭落入了冰堆里,仇炼争猛一挑眉:“你干什么?”
我笑道:“听听你的心跳啊。”
仇炼争嗤笑:“我又不撒谎又不捣乱,你听我的心跳做什么?”
我就摸着他那心跳勃勃欲燃的胸口,只觉那两块儿硕大胸肌,在浅灰丝衣下若隐若现,他一身强壮肌腱,在我指尖到访之后迅速欢欣鼓起,加大了紧绷力度,一时间它们不像胸口,更像是鼓凸的山峰与老树。
这个人啊,表面上很嫌弃的样子。
可是明明很享受、很喜欢这样啊。
我就笑着一伸手,五指又滑了出来,仇炼争本来面无表情,接着便狠一皱眉,似华丽的丝缎上多了几道褶皱,他问道:“你怎的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