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哥有些后怕:“若真是他,你居然在那么近的距离下去接近他,而且还能逼退他出手,从他手下全身而退……你的运气,属实不错……”
倒不是运气不错的问题。
因为距离太近,我躲不过那一掐。
也因为他全身心的本能都在杀人、锁喉上,是个完全放弃防御,不顾自己性命的人,我足以瞬间攥住这人脉门,然后猛发热。
如果他不松手,我的把握是能够和他同归于尽。
但是他松手了,这属实是不幸中的大幸运。
只是我不清楚老七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是为了救阿渡?还是为了杀什么人?
黑衣老哥仿佛是要走,我又问他道:“我一会儿要回到宴上,若是仇炼争与陈靖虹分出胜负,接下来就是我对阵那言风逸。”
黑衣老哥道:“你难道会打不过他?”
我道:“我能,但不能保证对方不出阴招。”
说完我看向这位至今不愿意透露身份姓名的老哥,我笑了笑,以一种异常苍凉的语气去问:“万一我死在台上了,你还不告诉我你是谁,也不告诉我我的身世,我岂不是要稀里糊涂地就去见阎王了么?”
黑衣老哥在沉默。
别人的沉默是封闭与拒绝,他的沉默却更像是一种内心交战的掩饰。他在这阳光下挺直身躯,绷紧脊背,紧闭嘴唇,不知如何奇异的想法和闪亮的念头在打击他的防线。
不多久,他的防线裂了。
“我叫沈玄商,我是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