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当即沸反盈天起来。
“这就是那个以赵夕惊的名义勾引秦照川,再与林袖微一起背叛了他的那个阿渡?”
“秦照川把这人放上来做什么?是想考验我们对他的态度?”
“我明白了,他是想让我们乱刀砍了他!”
略带杀气的言语一出,梁挽面目一怒,冯璧书几乎一手握在了刀上,他眼神一厉,四处巡看着说这话的人。
“可这阿渡的朋友不是梁挽,和那个‘接星引月阁’的老七么?我们万一动了他,会不会,会不会得罪人?”
“都到了这儿,还怕得罪人么?”
“只要杀了阿渡,成了秦照川的义子,谁还怕那梁挽和老七!?”
“不错!这就是秦照川对我们的考验!”
“杀了阿渡!”
“杀了他!”
不知是谁发出一阵阵鼓动人心的话,以某一点为中心,辐射似的向周围扩散着这股恶意,不知多少人的心思被说中,被成为义子所带来的巨大利益给掳掠住。以至于这恶意扩散到了极点,使道德与求生欲也骤然崩溃!
人群中蹿出了三个“海阔帮”的男子,三个人三把刀,几乎同时劈向了昏迷的阿渡!
我大惊之下,梁挽正要一跃而出,可还未等他这轻功第一的高手有些动作,那床架上忽然闪出了一道光。
清光一闪而过,三个“海阔帮”的帮众忽的肩膀一凉,胸口一痛,腹部一热,飙出了三道轨迹不同、却同样触目惊心的血线弧度!
他们同时倒在地上,呜呼哀哉地呻吟着,那床上却陡然一翻。
那苍白虚弱的阿渡,此刻却忽然醒转过来,气定神闲、眉轻目淡地抖了抖手上沾血的剑,然后盘坐起来,以冷漠傲岸的眼神,扫了一眼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