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没啥深仇大恨的嘛,听说你最近手上人才短缺,事情奇多啊,要不你把阿渡这个小作精给放了,我给你做几件事作为回报,何乐不为呢?
秦照川这回倒是真听懂了,笑笑道:“唐大侠倒是个爽快人。”
我适当地流出几分不好意思:“我说话向来如此直接,让秦门主见笑了。”
秦照川笑道:“只不过,你为何想着我做事?你以前做小桑的时候……不是只替林袖微一个人做事的么?”
我一愣。
我这回是真有点儿惊住了。
他咋看出来的?
秦照川已经收拾了绿梅,如今撂下这吓死人的话后,也不多问,忽就站起来,背对我,又开始拾弄起那青瓷瓶里的红梅。
好像碾落一地的绿梅,是已经死去的林袖微,不值得他再看一眼,而那正鲜红火烫的红梅,则代表着如今还活着的我。
可梅花易碎,又能坚持多久?
他一边随意而轻巧地摆弄着梅花的姿态,我随意地坐在座位上,半分未动,也一句不说。
他依然是着眼于花枝与花瓣,而我沉默着收起了目光中的拘谨谦逊,还是没从座位上挪动分毫,也没有半点防卫的姿态。
空气中的无声与寂静像古井里深深的死水寒潭,透着诡异地不安。
而不知沉默了多久,寂静了多少,秦照川忽生出轻笑一声。
好像是在笑这红梅开得这么烂漫,却是离了土的无根之花。
然后他回头看我,打破了这无边无际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