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笼子里有一个笼子发出了声音。
痛苦而受尽折磨的惨哼声。
几人赶紧凿开笼子,把人救出,发现这人面目模糊不清,伤口可怖,可似乎还有活着的气息。阿渡更是上前闻了一闻,发现里面虽然有些腐烂的气息,但味道不浓,倒是夹杂了一些伤药和一种奇怪的檀香味,看来这人是新抓的囚徒,被拷打过后还会被上药,上药完了再接着拷打。
顾思尧松了口气,展露欢颜道:“总算还有一个活口,我们有线索了。”
阿渡想了想,道:“老冯,老顾,你们身上也有伤,不如先把这人带到井上去治伤,我和曦宁妹子继续在这儿搜搜赵夕惊的下落。”
顾思尧皱眉:“不成,分开以后容易被各个击破,也许敌人等的就是这个!”
阿渡道:“那你就不怕有人在上面把井口给填了?万一我们出不去怎办?”
这也是个可能性。
而且是个极糟糕,能让所有人都一去不回的可能性。
但顾思尧权衡利弊,还是倾向于留下。因为他认为不可能只有井口一个出口,这些人的起居饮食,都需要从另外一个口子运送过来。
可阿渡又力劝道:“别怪我说话难听,就你现在这眼睛,你打一掌出去是伤到朋友还是伤敌人都难说,我可不想杀人的时候还顾着你。”
顾思尧苦笑道:“这你不必担心,我从不会误伤人,只有人会误伤我。”
这种淡淡的自信混合着绝顶的苦涩与惆怅,一时让阿渡说不出话来。
【仇炼争目光一刺,攥了杯子,硬是攥得手心都“嘎吱”“嘎吱”地破响。
可是我抬头看去的时候,他又已经收拾了好表情来看我,显得平平淡淡的样子。
咋还两幅面孔呢?这是搞什么呢?】
阿渡想了想,又道:“就算不说你,这伤员若再不得到救治,只怕随时都要去了,到时线索一断,你几个月的辛苦又白费了。不如你们先带他上去,梁挽那时说不定也赶到了,若有他处理伤口,再留一个人看着井口,你们再下来找我们,这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