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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到难以说一个简简单单的“不”。

而阿渡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被这眼神给看住了、给困牢了。

他一下子陷入了疑难。

如一个刺猬被拔掉了刺,像一个小乌龟被拔掉了龟背,他竟不知所措起来,一下子看向冯璧书,挪挪腿,蹬蹬脚,眼神好似催促,动作又似求助。

冯璧书只以鼓励的目光看向他。

他当然是希望阿渡真的能说出。

甭管信不信,无论有无证据,说出来就意味着希望。

阿渡看明白了。

想了想,他还是给了赵曦宁一个眼色。

这一眼不同于他给赵夕惊的,是极柔和、极温存的。

“你给我过来,想问就单独问。”

意思是谁也不准跟过来。

他手上还提着剑。

谁敢跟过来就得死!

然后他马上就走。

头也不回,步如流星,仿佛他笃定了赵曦宁一定会跟上。

她提剑欲走,那几个护卫却面露疑色,那卓夏歌更急切道:“小姐小心,这家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你切莫一个人跟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