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笑道:“包括取你的命?”
“你可以要了我的命。”冯璧书老实道:“但是你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再去杀你。”
阿渡笑容一收,面色冷然道:“区区的生死决斗,你也做不到?”
“我是做不到。”冯璧书咬牙道,“你若不痛快,大可杀了我泄愤,反正我的命本就是你的……但你绝不可能,让我去拼尽全力去杀你!”
一是为了义气。
二是为了喜欢。
他怎可能去杀自己的恩人?
又怎忍心去伤自己的心上人?
非但不能伤,且连碰都是小心翼翼地碰,连触摸都得征求同意。
阿渡却是不肯,只一剑递去!
如澎湃巨浪中的一抹波涛,瞬间就追迫到了冯璧书的咽喉处不到半寸的地方。
只需再往下挪那么一点点,冯璧书的性命就能红红白白地装饰了这把“懒剑”!
顾思尧看得心惊,唯恐他要下手。
阿渡杀气凛凛,眼光中冷意如雾气一般散开。
可冯璧书浑然不惧,只是目色平和、脸色温定。
三者就这么僵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