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低调而华贵的黑,如今依然是黑。
外边套着黑狐裘皮,里边配上了广身大袖的暗纹黑锦衣,腰扎一种墨玉玄皮的带,双足再配一对黑绒靴,于光下能闪出一种五光十色的黑。
这是一点儿也不低调了,华贵成分倒是添了十足十。
就好像一个高调的甲方爸爸,步履轻快地就朝我这个卑微乙方过来了。
而我左瞅右瞅。
也没瞅着他拎着糕点。
莫非又把糕点藏在袖子里了?
这次的袖子倒是大袖,藏东西显然会更加方便。
我一时心里痒痒,很想把他的袖子翻个底朝天,但碍于面子,又不太好未说书就要打赏,干脆咳嗽一声道:“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迟?”
我本想让仇炼争给我透点儿甜品的底,结果他只眉头一扬,道:“天阴云薄,恐怕下午要起大风雨,正该换件衣服。”
……说什么浑话?这大太阳的天,哪儿阴了?哪儿起风?
我还未想完呢,这家伙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块儿暖烘烘的黑狐裘皮,递了给我。
“一会儿若是下雨,必定着冷附寒,你先拿这个放在椅子上。”
我疑惑了:“放在椅子上干嘛?”
仇炼争慢慢吐出三字:“垫屁股。”
垫,垫什么?
我怀疑自己好像听错了什么,结果小常面色古怪地看向我又看向仇炼争,而仇炼争却只是面色淡淡、口气波澜不惊地解释道:“这是做黑裘外披做剩下的碎衣料,用来垫在身下比较好,不适合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