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炼争听得好似胸口一闷,面色极端难看,似真的替阿渡觉得不值和悲悯起来,只目光沉沉地喝起水来,却一口喝不下去。小常也听得莫名怒道:“这,这都算什么事儿啊?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连柳绮行也听得叹了口气:“难怪他性格如此极端古怪……”
钟雁阵也十分惋惜地说道:“本不该如此的。”】
但阿渡越说口气越淡,好像只是在讲别人的事情。
“这些事儿,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说实话,我倒不介意缺钱,也不介意嫖或被嫖,反正我听说他早年病弱,需要钱和药养着,就随他吧。收养我的那臭老头不就想救人一命吗?那就救嘛。”
“只是他为何还要出来,还要用我的名字在江湖上走动呢?”
阿渡仰头看天,莫名地一笑:“只有这个名字,是我娘亲给我取的,它是我最喜欢、也最值钱的东西了……”
“赵夕惊……赵夕惊……我其实就是喜欢这个名字吧……”
他明明还在笑,笑的还很有力一样。
可笑到后面,却分明笑不下去了。
这人一低头,别开眼,眼神脆弱得像是撑不住什么,整个人都苍白得像是一张纸。
他曾经受过极重的伤、极狠的毒,使他整个胳膊都烂到发臭、发烂,发到脓水乱蹿、骨肉分离。
可那时他仍是谈笑风生,毫不在意,仿佛他可以完全无视身上的诸多痛苦。
他也曾经一人对多人的围攻,面对过秦照川的试探,看见过林袖微的狠毒,然后以坦然大方姿态去面对,在生死间游走,他亦无所畏惧,反倒感觉兴奋自在。
可他现在只是说起一个名字。
一个名字,却让他眼神支离。
笑声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