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不笑了。
他瞪这人问:“你怎么不生气?”
梁挽却笑了笑。
他一笑,像镶了露珠的金子在手心晶莹而发光。
“我有什么好气的?”
他抬头,轻轻道:“这些花和叶,本来就是等你过来打翻的。”
阿渡一愣,只见梁挽起身一笑,随便摘了点花和叶在手心,递给了阿渡。
“你每次杀人都要纵情,可纵情时也委屈了自己,所以最后杀心还未淡、燥气仍积聚……让你有机会皮一皮,做点傻瓜才会做的傻事,不好吗?”
阿渡看着手心的花与叶,越想越是古怪。
“你就为了减淡我的杀心与燥气,在这儿捡了一个时辰的花和叶?”
他又忍不住问:“然后,你就等着我去打翻它们?”
梁挽笑道:“辛苦收集一场,然后博你一笑,不可以吗?”
阿渡却没有笑。
他心里痒痒的,暖暖的,想笑,又忍不住皱着眉瞪人。
他看不得这样的人对他好。
他可以容忍秦照川对他献媚,对他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