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应该也在受着热、像火烧心、碳烤肺似的。
这还是我刻意留情的结果,我不想一招就拍死他,我也好奇他究竟为何会背叛。
仇炼争淡淡道:“不急,等会儿。”
然后他看向了我:“唐大侠,方才多谢了。”
他谢得很中规中矩。
说得没有一丝错漏。
但让我听得很奇怪。
从我自报家门以来,他说话语气,一举一动,既收敛感情,又似十分熟稔,他也不问我为何在这儿,这让我觉得古怪,又使我十分不安。
这不是我预期中的反应。
但他真的变得好多啊。
我淡淡道:“不必谢。没有我,你也能杀了他。”
仇炼争道:“哦?”
我道:“我本也以为你受了重伤,可看你这样,你是早知道有人潜伏在芦苇荡里,你故意装弱,就是想看看藏着的人是敌是友。”
仇炼争道:“你后悔出手了?”
我道:“倒是不后悔出手,只是后悔出手得太早。”
“为什么是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