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他皱眉。
但就是不说话。
谁也猜不到他现在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但是我的内心有一种得逞般的快乐。
因为他凝聚了这么久的戒备,酝酿了千种万般的杀气。
都没有了。
像一盘散沙似的聚不起来了。
无论是什么人,被另外一个人完全的献身过,哪怕那个人是敌人,是凶嫌,他也很难抱有纯粹的杀意。
因为他被震撼过。
这敌人竟允许他去伤害自己。
竟允许他在身上去宣泄丑陋。
这种对为所欲为的容忍,近乎于绝望的献身,对他造成了相当大的震撼。
所以他不能看我。
不肯再直视我的目光。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从床上下来。
却疼的身上一颤,四肢百骸都似要散架。
这种时候我不想躺平,再要奋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