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柳却是瞥了瞥眉,心道这孩子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你为何这样想?”
江无歇:“我知道师尊平日里日理万机的,很难每个方面都顾及到,可是师尊这一走就是一月,这,难免不让徒儿多想。
徒儿是觉得师尊走的时间太长了,他们都说仙门百家就属您最忙了,师尊也该适当歇一歇才对,您也要为自己着想啊,那些鸡头蒜皮的小事师尊没必要亲自前去解决的。”
沈惊柳:“可,此次出去确实是要是,若不是,我也不会亲自前去。我知道,我对你是有些亏欠,但你也要明白,当了掌教的徒弟就要学会忍受师傅不在身边的日子,我虽是你的师傅,但也是整个门派的掌教,只为了你一人这是不可能的。”
江无歇渐渐松开了手,支吾半天,恹恹道:“是,弟子知错。”
可沈惊柳看他这幅模样,却是怎么也转不了身迈不开脚步了。
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这样的江无歇了呢?
一百年,两百年?
太长了,他已经记不清了。
这亘古的时光长河里,江无歇这样明朗少年的模样只是占了一小部分而已。
清苦崖下十八年,清净峰上五年,魔界碎云宫十三年。
他们之间,从初遇开始,或许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长叹了一口气,沈惊柳颤了几下睫羽,隔着微凉的风伸了伸手,最后,还是颤抖着放下。
“唉”。
一声轻叹传来,沈惊柳垂眸看他,“你没错,不能像其他的师傅一样陪着你确实是我做的不妥当,但这些也都没有办法,希望你能体谅为师。”
“不。”江无歇却摇了摇头,“是弟子没有思虑周全,太过任性,一心只想着要师尊陪着,弟子已经长大,日后不会再如此了,师尊便放心去吧,徒儿会好生呆在清净峰练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