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过是因为他讨厌别人哭而已。
那是他从小就留在骨子里的东西。
被灭门的那天,狰狞的火烈烈燃烧,尖叫和哭声震耳欲聋。
从那之后,他就特别讨厌别人哭,也讨厌自己哭。
因为这会让他想起那些并不算好的回忆。
“啊,那件事啊,你可能是多想了,你一个半大的姑娘,我路过也不能看着你哭视而不见啊,这不是愧对我玄天宗长老的名声吗。再者—”
蜚零笑笑,解释。
“我知道,长老。”顾惊雪打断了他的话。
蜚零挑眉。
顾惊雪挺直脊背,目光直视蜚零,“可是,试剑大会的规矩不是头筹可以选择自己的师傅吗,长老也不会想坏了这个规矩吧。”
她性子倔强,看上了谁就必须得到。
蜚零对这位顾家的掌上明珠早有耳闻,如果再推辞反倒会让自己和整个玄天宗都下不来台面。
这种脸面上的东西在修真界是颇为重要的。
转念一想,他索性也不再推辞,从长椅上下来,拿过小童早就备好的那碗水,又用一旁的木柳条沾取了些洒在顾惊雪的身上。
后者神色一变,但仍然咬着牙坚持了过去。
蜚零垂眸看她,面色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