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娣今天没来，据说是李催娣不太好，她放心不下。

“不太好？”杨红星惊讶。

说话的是陈素凉，她住的地方离李招娣家不远，最近倒是多了走动：“是，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躁起来的时候，还会跑出去跳海，季嫂子提心吊胆的，就怕她出事。”

“都到这地步了？”杨青禾惊呼。

杨红星也皱了眉，那天海边遇到的那一次，李催娣明显是清醒的，还跟她透露了耿嫂子的小心机，怎么就突然这么严重了？

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了家里，见到了杨安军。

杨安军晚上也去参加了年夜饭，不过，他没有等到最后，吃饭喝足就提前退场回来了，杨红星回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堂屋里炮制白天采来的草药，听到询问，他顿了顿，抬手推了推眼镜架，抬头看向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觉得奇怪，她的病不是说控制住了吗？”杨红星确实也只是好奇。

“她的病，我看不出来。”杨安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应该还有在吃别的药。”

“啊？”杨红星愣了愣，“什么情况？”

“我去给她复诊时，看到她在吃药丸。”杨安军说到这个，眉头就皱了起来，“西药中药混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错开时间，她却是直接用中药送服西药，我已经阻止过一次，并把这样做的害处说给了她姐妹俩听，她们有没有听进去，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她病重，也是真的？”杨红星挑眉，“还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

“谁知道呢。”杨安军再次叹了口气，“治疗过程中，我们最忌惮的就是遇到这样的病人，她也不说不相信你，你开的药，她照吃，可转头又去配西药，混着吃，该注意的，她不注意，到了，病情好转了，倒也就罢了，若是没有起色，我们就是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