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鸣迟走出来,只见云婶穿的花枝招展,甚至还化了妆。
不过她化妆的技术比较拙劣,没擦粉,脸还是蜡黄的,两条粗粗的眉毛歪扭七八,口红涂成血盆大口。穿着大红色的衣服,乍看之下还以为要结婚的是她。
众人踩着泥泞不堪的路面往镇子深处的小礼堂走去。
沈季明跟在崔伯和云婶身后,夏鸣迟和陆绮怀走在队尾。
陆绮怀悄声问:“你信不过付清愁,为什么信得过我?”
这句话直击夏鸣迟心头。
“信不过。”夏鸣迟倔倔地抬起眼看着陆绮怀。
他像是在自我警告,提醒自己注意,不要因为荷尔蒙失去对陆绮怀的判断。
但这种限制很痛苦,因为要控制的是心。
他在郑斌的事情上栽过一次跟头,不能再翻车了。
陆绮怀轻声道:“可是我相信你,任何时候你都不会伤害我,对吧?”
话语间,陆绮怀的胳膊无意碰了夏鸣迟的手臂。
……
这种温柔瞬间瓦解夏鸣迟的理智。
夏鸣迟深呼吸,加快脚步,走到周铮身边。
周铮奇怪:“大嫂,你怎么不和我大哥一起走?”
“以后不要叫我大嫂。”夏鸣迟严肃地说。
周铮:“好的大嫂。”
夏鸣迟:……
礼堂柱子上重新贴了喜字,红纸的颜色在夜晚都无比鲜艳,艳到触目惊心。
纸尚未干透,有液体从上面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