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鸣迟强忍不适,他对吴笑的第一印象很深刻——
三句话,让我的邻居吐出来。
吴笑将全部百叶窗升起来,把窗户打开,工作室瞬间敞亮起来,从昏暗压抑变成暖色调,气味也清新不少。
房间内陈设逐渐清晰起来。
几件旧家具随意拜访,长条沙发上,泛黄的被子胡乱堆着,算是床。房间内最多的是软陶原料,还有一件未完成的雕塑。
这尊雕塑刚用金属扎好骨骼,软陶捏的头颅被粗糙地塑形,眼窝空着还没细化眼球,牙床连带着牙齿已经被提前嵌入。乍看之下,好像腐败的人体。
吴笑把被子抖落两下,逆着光,夏鸣迟看到有灰尘上下翻飞,粉色的鼻尖一吸一吸,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夏鸣迟:被子抖一抖,应该能轻十斤。
吴笑把沙发上的东西叠好,才算有个客人能坐的地方。
“不、不好意思,这、这里常年没人来……”
申汀给吴笑找台阶,“没关系,因为工作性质,我接触过许多生活上不拘小节的艺术家。”
“喵……呜……呜……”不拘小节也得讲卫生。
这俩人显然听不懂来自猫咪的吐槽。
申汀掏出包装好的小饼干,“我自己做的,以后请多多关照。后面如果有合作,也可以考虑。”
吴笑很拘谨,诚惶诚恐接过点心。
申汀没话找话,“院子里的雕塑都是您做的吗?”
“别、别用您,是。”吴笑点点头,佝着身体坐在高脚凳上。
吴笑问:“觉、觉得怎么样?”
申汀没料到对方会主动追问,只好硬着头皮在脑内搜索合适的词汇,“就很……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