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齐绍麟问。
可以什么?姜栾心里道,你倒是还挺有礼貌,事前还知道先问问我,那当然是不可以!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现实中的姜栾却不耐烦道,“别问了,快点!”
齐绍麟得到允许后,直接将姜栾抱上床。
躺到床上那一刻,姜栾心道:妈的、自己本来想来做什么来着?
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齐绍麟这次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取了之前的药膏,涂在姜栾身上。
姜栾带着一身酒气,既没有反攻也没有挣扎,乖乖躺着。
待齐绍麟俯身与他接吻时,姜栾错过脸去,拒绝了。
齐绍麟停下了,“不喜欢吗?”
“你会纳妾吗?”姜栾问道。
话一出口,姜栾便妥协了。
他在意的是什么?不过是借由醉酒的由头统统说了出来。
虽然姜栾依旧坚持自己不是同性恋……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对齐绍麟放手,如果彻底占有是唯一的办法的话。
齐绍麟低声笑起来。
他趴在姜栾的颈侧,可怜兮兮的说:“麟儿这辈子只有娘子一个人。”
于是姜栾放心了,主动伸手,揽住了齐绍麟的脖子。
……
“娘子,我好喜欢你。”
我知道,但你话好多哦。
……
“会痛么?”
他娘的,这不是废话吗?换你在下面试试看!
……
“现在舒服点了吗?”
“……”
姜栾觉得自己像一棵攀着树的枯老藤蔓,又或者是美人鱼尾鳍上寄生的贝类、紧贴在远古海洋生物身上肆意生长的海藻。
异样的感受一波一波的推动着他。
妈的这就是被人搞的感觉么?
老子不纯洁了……
姜栾简直泪流满面,有点后悔……但又不十分后悔。
齐绍麟通过姜栾紧紧攀着自己的反应得出结论——这一次非常成功。
他咬着姜栾的耳朵小声道,“叫哥哥吗?”
你在想屁吃!
“哥哥……唔!”
这下子姜栾被搞得说不出话来了。
……
“等、等等……”
……
“算了……”
……
频率稍微有点快。
这时姜栾突然想起一件事。
“别在里面!”
他娘的,虽然他勉强接受了跟齐绍麟搞来搞去,但他妈的还不想用这具身体生个孩子!
齐绍麟一听便明白了,“好。”
完事后……姜栾简直心潮澎湃。
“娘子,你的心跳的好快。”
齐绍麟俯在姜栾的胸前说。
搞完这一波,姜栾的酒算是彻底醒了。
虽然不得不承认过程还挺快乐的,但姜栾还是心情复杂道,“你不也一样?”
齐绍麟抬起头,在黑暗中与姜栾对视,认真的说,“还想再来一次。”
草泥马你还上头了,滚啊!
姜栾简直泪流满面,无法违扭身体的真实感受,“那你还不快点?”
他又一次主动攀上齐绍麟劲瘦的腰身。
……
……
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结果便是……一整晚都在食髓知味,搞来搞去。
但姜栾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男人在那啥时屁话总是那么多?
这一晚上,他被齐绍麟逼着说了不少骚话……什么哥哥爸爸的乱叫一通。
妈的,姜栾已经不在意齐绍麟是不是在装傻了,这种事傻子就办不出来!
但既然齐绍麟不想说开,姜栾也懒得再管,反正自己也已经爽过了,爱咋咋地吧!
后半夜,齐绍麟依旧黏黏糊糊的缠上来,“娘子……”
“滚!”
姜栾知道再这么下去简直是没完没了,果断将齐绍麟踹下了床。
第二天睡到了中午,姜栾的老腰都快被折腾断了,下床走路腿都是软的。
终于得手了的齐绍麟越发像个大狗子,时时刻刻都想腻歪在姜栾身边。
刚从chu男变大嫂的姜栾心情复杂,且白天简直就是翻脸不认人,几次摆脱齐绍麟不成后,命令他老实待在屋子里,自己要和左朗出去办正事。
那齐绍麟只好待在原地。
但他会老实待着吗?绝对不可能!
所以姜栾前脚刚走,齐绍麟后脚就换了衣服,偷偷跟上去。
“去绿水洲校场。”姜栾吩咐左朗。
左朗点点头。
两人并排着在街上走了一段路,姜栾就下意识的把手按在左朗肩膀上,搭着他走路。
左朗简直人精似的,一看就懂了,无奈的问,“雇一辆马车?”
“我有那么娇贵吗?”姜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拉长语调,“废什么话,快走!”
左朗被狗咬吕洞宾后就不说话了。
姜栾搭着他走了一会儿才发觉,“你是不是长高了?”
左朗叹了口气,“齐公子说话还是很靠谱的。”
“上午回来这么晚,去哪了?”姜栾难得关心了下小弟。
左朗斜睨他,“谢谢少爷还得空关注,去山上挖野菜了。”
姜栾怎么觉得这小子说话阴阳怪气,于是不问了。
俩人赶到校场,顾穆还有脸兴奋的上前迎接。
“怎么样?”顾穆笑嘻嘻的问道,“我说的法子奏效吧?”
姜栾听的心里一阵发堵。
他娘的,老子都叫人吃干抹净了你还有脸问!
“顾帅,这边说话。”姜栾客气的说。
顾穆:“??”
他小觑着姜栾的脸色,跟着他走到一边,“没成事,没问出来?”
姜栾冲他微笑,“大哥,你可没说过这法子还有副作用啊!”
顾穆闻言微微一愣,爽朗的笑了起来,“有什么副作用,不是夫妻情趣吗?”
姜栾磨着牙道,“你的烧鸡没了!”
顾穆:“??”
齐绍麟那小子表现的那么差劲吗?
“你这次专门来,就是为了通知我的鸡没了吗?”顾穆问道。
“不是,是另外一件事,”姜栾道,“顾帅,我想找你合作……”
顾穆立马道,“好好!我同意。”
姜栾纳闷,这顾穆看起来也挺狗的,像一只二哈。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你就同意了?”
顾穆问:“什么事?”
姜栾:“……”
他对这种哈士奇男实在是无话好说,干脆直奔正题,“想借你手下的兵用用。”
“你借我的兵?”顾穆奇了。
“怎么,只许你借我家麟哥啊?”姜栾道,“不白借,有酬劳。”
顾穆嘟囔着,“烧鸡实在是吃不下了……”
“不吃鸡了,”姜栾冲他一笑,“钱,很多很多的钱。”
顾穆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成交!”
……
……
齐府南苑,夙平郡王正在家里大发雷霆。
“这些话本子是哪里冒出来的!”
夙平郡王将一个花里胡哨的话本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这话本近日来在云江城流传甚广,大概内容讲的是一个深闺寂寞的妇人偷情被堵,推丫鬟出来抵罪,最后二女共侍一夫的故事。
话本写的极为香艳,里面的几个主角几乎个个都是恶人,好生不要脸的凑做一窝,配图也十分大胆。
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图上画着的妇人额间却有一颗专属于哥儿的朱砂痣。
再加上前一段时间,齐府闹出“丫鬟被众宾客捉奸被迫嫁人”的笑话,很容易不令人联想。
更何况当初围观的众宾客们,看在眼里都心中有数,这话本的主角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现在姜栾在云江城中的名声有所改善,夙平郡王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他们都说,都说……”拿话本回来的小厮小声道,“这话本上的主角画的是您……”
“放肆!”夙平郡王简直要气炸了,将桌子上的一应物品全部推了下去,“是谁出的书?是不是姜栾那个贱人!”
包着脑袋的齐绍阳恰好也在房间里。
他捡起那本书看了一眼,皱眉道,“父君,这手笔和细节……似乎是出自摘星阁。”
“摘星阁?”夙平郡王反应过来,“齐百里!但我又没得罪过他,他为何要来对付我?”
齐绍阳嗫嚅道,“那孩儿就不知了……”
“齐百里……”夙平郡王捏了捏拳头,“不行,这批书必须掐死,原本趁着天寿节,本郡王还有希望重返上京,若这些风言风语传过去,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