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道:“大业要紧,银子总不会跑的,等拿下京城,再去抢来也不迟。”
“一旦侯爷登上大统,只能行封赏大赦之事,如何再去伸手拿银子?”
“况且,大业若成,侯爷要忙的事多如繁星,怕是很难腾出手来干旁的事。”
“那你怎知这不是陷阱?”
“徙民实边是皇上和孔戟一力促成的,想要赶在寒冬前将人都迁到边关,否则也不会如此急切搬空国库内库去办此事。”
“不若我们兵分两路?”
“不可!”
“为何不可?京城如今已经空了大半,守备力量薄弱,咱们出其不意攻进去,未必就需要这许多的人马。”
“你忘了还有孔戟?”
“他已是残废之躯,又能如何?更何况,侯爷不是已经探明,孔家军都在边关按兵未动,即便到时候他发现不对,也来不及了。”
“大业成败在此一举,不能有任何闪失。”
“……”
众人争执不休,吕盛安沉吟不语,半晌,他看向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年轻人。
湛镇川挺直着脊梁,任由吕盛安打量,他生了一副好样貌,剑眉星目、丰神俊朗,若没有十年前先帝血洗长临观一事,他本也应是官宦子弟,而不是沦落为一介山匪。
便是这山匪,当年若非吕盛安私下里将他掉包救出来,他怕是都没得做。
“镇川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