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垂眸扫过奚茵手机,笑了声:“谢了。”
那笑容落在奚茵眼里怪吓人的,她眉心一跳,假笑十分明显:“不、不用谢。”
弋蓝在隔壁办公室老师蹭到今年新产的大红袍,一脸笑意捧着印有hello-kitty的粉色保温杯从办公室外走进来,看着坐在原地发抖的奚茵问:“奚茵,你感冒了吗?”
奚茵只要一回想起刚才祁修对她笑,凉意从背脊爬上天灵盖,冷得她直发抖。
面对弋蓝的贴心慰问,奚茵将假笑贯彻到底:“是有点冷。”
弋蓝把自己泡有大红袍的保温杯递过去:“喝口热水吧,别着凉了。”
这举动在奚茵眼里不亚于雪中送炭,她感激涕零望着弋蓝:“弋老师,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弋蓝:“?”
这孩子也忒容易感动了吧。
下课后的教室吵吵闹闹,多是在讨论半个月后的校庆事宜,敏德校庆历来传统,除却无聊的晚会节目,还有贯彻学生自主管理一制度的社交宴会,班上聊天的话题多是在讨论晚会要穿什么。
林朝雾对这些不感兴趣,在晚自习上套路祁修一回后,她就霸占了祁修的位置,懒洋洋靠着椅背,两条长腿大喇喇放在另一张椅子上。
祁修从弋蓝办公室回来,刻意没走后门,而是往前门进的教室。
从教室外进来,远远就看见霸占他椅子,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不时从桌上拆开的薯片袋里拿薯片吃的林朝雾。
神态惬意,好不悠哉。
王博文看见祁修回来,正想叫人:“祁——”
祁修食指放在唇上,示意王博文噤声,因他这动作,原本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