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蒋戚儿却是嗤了声,满不在意地移开视线:“是我让她跟过来的吗?再说了,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都能活下去。”
“就算我没有把丧尸引过去,她一个普通人最后也活不下去,那还不如死前做点贡献。”就像一个人和五个人同时站在两条铁轨,哪怕那一个人没有在火车驶过的那边,他也注定被牺牲不是吗。
蒋戚儿丝毫不心虚,仿佛自己做的是一件大好事。
“刀哥…”陈雷拧着眉看向刀疤,想替温云茗讨公道,却被他挥手打断。
“行了!”刀疤不耐烦地骂:“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管别人?这回戚儿没做错。”
陈雷:“………”他突然淡了脸色,不再说话。
——
另一边,温云茗跑得气喘吁吁,常年待在实验室的她体力并不是很好,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可能被一张张腥臭的嘴分食,她就惨白着脸坚持跑了下去。
就像陈雷想的,丧尸不会累,哪怕他们动作迟缓,温云茗和他们的距离还是越来越短。
先是十几米,再是不到十米,再到五米…
身后的拖着地摩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温云茗更加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蒋戚儿那个没品的女人。
逃命还在继续,就在她觉得自己一转头就会看到一张青色的冒着黑色筋络眼球快要蹦出眼眶的脸时,不远处一抹别样的颜色映入眼帘。
这是与这灰暗世界格格不入的绿。
等看清那物,温云茗惊喜地瞪大了眼,就仿佛是濒死的人突然看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