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咸了。
他沉默一会,缩在椅子上,又重新端起碗,机械地将齁咸的面条塞进嘴里。
越吃越难过委屈,眼泪便默默溢出眼眶,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
他不知怎地,想起以前67号给他煮面的时候,拿了一张菜单问他:“板面拌面葱油面炸酱面鸡蛋面鸡丝面牛腩面猪排面刀削面吃哪个?”
他选不好,咬着筷子纠结:“都想吃。”
67号劈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美得你,选一样。”
其实选哪个都好,只要是从67号锅里捞出来的面,没有不好吃的时候。
宁折嚼着嘴里干巴巴的面条,心底忽然控制不住的狠狠一抽,面碗掉在地上。
他疼得倒在床上紧紧蜷起身体,胸口沉得无法呼吸,额头抵在67号胸膛上受不了地啜泣哽咽。
“好疼,好饿。”
“讨厌死你了,说好给我煮一辈子面,你人死哪去了。”
“蠢货,你再不起来,以后休想再上我,我要去找其他人做了,你滚边玩去。”
他一边哭一边在67号胸膛上蹭掉眼泪和口水。
忽然,脖颈上的金铃铛一闪一闪发起光,胸口某处发热。
宁折愣了下,眼泪挂在眼睫上。
他低下头,伸手朝怀里发热的那处一摸,掏出来另外一个同样发着光的金铃铛,是67那个。
两个金铃铛一闪一闪,似乎在应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