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见到那血的颜色都在发黑。
秦慎把大祭司靠坐在一旁墙上,颤着手取出命轮 ,布下阵法,让宁折将血滴在命轮上。
宁折却并未照做。
但凡扭转乾坤的大型阵图,必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在他看见秦慎身上的阵法纹路的那一刻,便知道他是将自己做了祭品,妄图生祭此阵。
他蹲下来,递给秦慎一方干净的帕子,“丞相,我不记得的事情,都不重要。”
秦慎摇摇头,“皇上,这和重不重要无关,而是你必须想起来。”
宁折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必须”想起来,从有意识开始,他一直都在做“必须”要做的事。
必须杀人,必须受虐,必须做任务
如今连秦慎也和他说,“必须”要想起来。
他似乎怎么都逃脱不开被摆弄的命运。
“皇上自己也明白的,只要记起来这一切,就能逃开这些。”
“可是,”宁折摸摸他嘴角的血,“我心疼丞相。”
丞相听到他这话,居然勾唇笑了一声,敛眸低声道:“皇上,最后一次,唤臣‘瑄和’好么。”
宁折从善如流,“我心疼瑄和。”
秦慎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