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原谅自己曾经的所做所为,才会如此自我折磨,企图获得一丝救赎。
“皇上。”
两人正说着话,秦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宁折身边,将暗花狐毛大氅披在他身上,在他身侧慢慢坐下来。
宁折面无表情转头看他。
秦慎也看向他,弯了弯惨白的唇,眼神温柔,“皇上已经等急了么?”
宁折懒得搭理,便没有说话。
秦慎便当他是默认了,侧着头轻倚在门框上,神色平淡,“可惜父亲自幼对臣严格管教,恕臣无法带你出去,如果心急,就和臣说说话吧。”
宁折眼神微微有些异样。
秦父对他岂止是管教严格,简直不把他当儿子看。
秦慎被打得重伤时,也不见秦父来看过他一眼,甚至连伺候的小厮都不许接近这所院子,就像恨不得他悄无声息死了一样。
整个秦府里,他就像个外人一样,格格不入。
“再等等”
秦慎阖上眸子,声如叹息,轻得几乎听不见,“皇上,再等等就好了”
宁折目光一转,看向他。
阳光轻轻打在他身上,照出他惨白无血的面孔,连皮肤下的青色细小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一头鸦色长发未束,凌乱披散下来,遮住了他半张好看瓷白的面孔。
黑白分明之下,便有如一幅墨画残卷,分明美到了极点,却莫名让人感受到一种油尽灯枯日暮西山的错觉。
61号淡淡道【他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