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跪?”
霍忱没说话。
因为宁堰已经看到宫门前跪着的那青年了。
说是青年倒也不算,大概是介乎于青年与少年之间,一身青衣温润清隽,眉目如山水浅淡,端的是翩翩公子如画。
同行有个朝臣叹道:“据传这位长公子自幼时起,便一直被关在府里不得见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宁折动了动眼睫,抬眸看过去。
在丞相府的时候,他听庄叔说过一点,秦氏百年书香世家,却出了个异类,专司杀人之术,秦氏引以为耻,将其禁闭数十年之久,不见天日。
那异类就是秦慎,秦氏长公子。
“哎,皇上即位不久,最是忌讳谋逆之事,秦公子再怎么跪,皇上也不会理他的。”有官员叹了一声。
霍忱看向宁堰,“王爷以为如何?”
“不如何。”
宁堰垂了眸,声音淡淡,“霍将军自身难保,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宁折点点头,颇为赞同他这句话。
霍忱笑了一下,眼神落在他身上,“你和你家王爷串通一气,本将军这次可不要再听你的话了。”
宁折心说谁他串通一气了,面上却没什么反应,小脸面无表情的,又严肃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