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知道他这具身体容易情动,但宁折现在浑身冰凉,脸上也并没有那种被情欲浸染的红晕,并不是情动难以自抑的模样。
他没说话。
宁折小声哭起来,松开两只手,不再用力压着他,而是抱住他脖颈,头埋进他颈窝里抽噎出声。
秦慎这才看见,他后颈上沾了一点半干未干的细小血迹,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突然爆开喷出血迹溅上去的。
他蹙起眉,问宁折:“你去哪里了?”
宁折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一直不回来 我不知道做什么,就去了暗牢。”
云澜被抓回来之后就关在暗牢里,八根铁锁分别穿过膝盖、脚踝、手腕和肩骨将其吊在半空中,鲜血哗啦啦流下来,汇进身下的殷红血池中。
秦慎说,他用了宁折多少血,便放多少血来还他,庄叔因此没有给云澜止血,任其一直流。
同时这期间,各种残酷刑法不断,一旦云澜受不住昏迷过去,便立刻派人来医治,吊着他一口气,就等宁折回来处置。
他此刻应该奄奄一息,连骂人的力气都不会再有了。
宁折不可能被他伤到。
不过,也不排除意外因素。
秦慎眸底微动,低头问宁折,“他对你做了什么?”
宁折摇摇头,闷声闷气道:“什么都没做。”
“那是你杀了他?”
宁折还是摇头,“我没有杀人。”
却也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一个劲把秦慎压在桌案上,趴在他颈窝里啜泣,又霸道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