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这小孩熬夜看动画片不睡觉,只给他留解了几个小锁,让他一天看两集。
又怕宁折嘴馋乱吃东西,还特意给他留了几根糖葫芦,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得吃,万一到时候被少尊主偷吃了,他又要和自己掉金豆子了。
67号想起这些事,原先锋锐冰冷的眉眼便突然就柔软了下来,轻垂的卷长眼睫上挂着星点微光,淡色的唇勾勒着温柔,整个人如同褪去霜雪寒意的山水墨画,好看得叫人忘记呼吸。
宁折,等我。
他低语一句,将血荼蘼收好,重新执起沾满血的长剑,一路杀出极渊。
……
魔域,王宫。
宁折呼吸微弱地躺在榻上,面色苍白,手背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高,指骨扭曲丑陋,底下血管狰狞暴起。
大祭司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轻轻拾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
浅青的光芒从他指尖溢出来,一点点治愈着宁折断裂扭曲的手指。
一阵清凉湿润的感觉顺着大祭司苍白的指尖流进血液中,为已经剧痛红肿到麻木的手带来了一些知觉。
一旦有了知觉,痛感便愈深,痉挛的感觉连接着心脉,活像要将人生生撕裂一样。
宁折手指剧烈颤起来,立刻打断了大祭司的治疗,把自己死死抱紧了,痛苦地蜷在榻上急促呼吸着。
大祭司并未制止他的行为,只淡淡道:“若不治疗,你这只手便废了。”
宁折长睫颤抖,哆嗦着唇,“师父,求你,让我死吧。”
“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大祭司眼神漠然,将他的手重新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