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清浅的笑脸和如今的云澜渐渐重合,在宁折眼前变成了一个人。
宁折垂下眸,不再看云澜。
他以前总会下意识回避这些记忆,不过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想起来从前的事。
云澜却没有放过他。
见他漠然不答,便笑着牵住他白嫩的手指,轻轻一折,就掰断了他一根小指。
“啊!”宁折身体倏然抖了下,睁大眼惨叫出声,脚下几乎都站不稳了。
云澜又笑一声,“原来没哑巴,这不就应声了么。”
他的手握住了宁折右手的无名指轻轻抚摸,又问他,“阿宁还没回答云澜哥哥,昨夜到底睡得好不好?”
宁折怎么可能睡得好。
云澜在他身体放了一条极细小的食肉蛊,一直在不停啃噬他的血肉,他痛得死去活来,偏偏又死不了。
血肉不断重生,又不断被咬噬,到最后已经痛到麻木,身体都没有感觉了。
后来那蛊吃饱了,才放过宁折,缩在他身体里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不动了。
云澜现在这么问,就是想听他求饶。
可宁折刚才被他生生掰断了一根手指,十指连心,他疼得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云澜见他仍不开口,握住他无名指反向狠狠一折!
又是一声骨头断裂闷响,宁折闷哼一声,身体一软朝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