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能越过棋奴,找到67号。
只要有一丁点的风险,他都不可能动手。
何况棋奴恨他入骨,他要的自然不可能只是他的血,不过是在放长线掉大鱼,等着最好的时机收网而已。
既然他想玩,宁折就陪他玩。
看谁才能站到最后。
回到房间时,天已经暗了。
屋子里没人点灯,一片漆黑。
——暗卫十七走了?
宁折眸底微闪,伸手推开房门。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轻轻传来一道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落魄狼狈的男人仍旧蜷缩在角落里,守着他的命令一动不动。
宁折走到他面前,借着不甚明亮的暗血色月光看去,发现他连手脚摆放的位置都和下午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连根关节都没敢擅自屈过。
看见宁折过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双乌黑的眸底倒映出宁折的身影,清晰却无神,没有一点焦距。
宁折伸手碰了碰他,“十七?”
男人跪着的身体晃了晃,“轰”地一声闷响,毫无预兆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