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危险感从他心头升起,让他连看向霍忱的眼里都带上了一丝丝警惕。
霍忱似乎并没有察觉,对他勾唇笑了下,“皇上,不要理他,看着臣,只看臣一个人。”
他说完顿了顿,眼底露出一抹乞求之色,“好么?”
宁折看了他片刻,默默垂下眼帘,沉默着,点了点头。
霍忱笑了笑,闭上眼,低头在他眉心上落下一吻。
轻飘飘的,像是被羽毛扫过一样。
宁折想着,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霍忱以前取过他的心头血,青鸾问起他的心疼不疼,便让霍忱以为他是故意提起这件事,讽刺他装模作样。
但宁折知道,并不仅是这样。
琴奴这具身体还活着的时候,的确有心疾之症,时不时就会疼上一阵。
只不过相对于宁折受过的那些折磨来说,这心疾之症所引发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是以宁折从来没放在心上,只有在疼得狠的时候才会偷偷钻进被窝里,嘴里咬着锦被小声哭两回。
后来也不知青鸾从何处知晓了这件事,每逢他发病的时候都会陪在他身边,把他揽在怀里耐心哄着,用手掌轻轻按抚他心口。
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法子,明明方才还疼得厉害,他这么一揉一按,再听着他轻轻的哄声,宁折竟也觉得没那么疼了。
时间久了,宁折隐约有察觉,他会有心疾之症,或许是因为他胸口上刻着的那个不知名的字。
不过,自从这具身体死了以后,宁折就再也没感受到疼痛,也就渐渐将心口那道奇怪的刺青忽略了。
此时青鸾旧事重提,宁折才恍然记起来,而且心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