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规有言,凡行不达令者,杖责五十。
军营里出来的汉子不怕打板子,却怕在大庭广众下脱了裤子打板子。
林礼身体僵了下,心里叹口气,低低应了声是。
霍忱没再理他,去了暗牢。
阎裴正在审问先前行刺的黑衣男人。
他以前是霍忱手下的得力干将,官至副将,刑讯侦查手段一流。
先前霍忱被贬谪,阎裴受到牵连,一路被降为千户,倒成了个不起眼的小军官。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军里的地位。
阎裴和林礼这两人,一个笑面阎王,面上对你笑着,转身就一剑捅进你心脏,一个冷面杀神,只用眼神就能凌迟你。
军里任是谁见了,都要战战兢兢行礼问好,生怕得罪了。
阎裴见到霍忱推门进来,娃娃脸上立刻露出个笑,冲淡了他身上的肃杀之气。
“问出是什么人了么?”
阎裴摇头,“嘴紧。”
“不过,”他顿了下,取出一个脏污的黑色面巾,指了指角落的金丝绣案,“这上面绣着大越皇室的族徽。”
霍忱扫了一眼,漆黑如墨的眸微微闪了下,“原来是他。”
阎裴有些惊讶,“将军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