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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士兵手执兵器将他包围住,神色警惕地看着他。

秦慎就站在他身边,一袭青衫如竹,袖角纹着竹枝暗纹,身姿颀长,芝兰玉树。

霍忱则正坐在大厅主位上,斜支着下颌,黑袍暗沉威严,神色冷酷无情。

宁折停下脚步,看了那男人一眼,又抬头望向坐在主位上的霍忱。

霍忱一眼就看到他是光着脚的,长眉立刻蹙起来,起身朝他走来。

“怎么又不穿鞋?”霍忱干脆利落地抱起他,温热的大手摸了摸他两只白生生的脚丫。

宁折往后看了一眼,便看见那些紧紧追着而来他的士兵俱都站在门口,瞪大眼,下巴掉了一地。

他看了霍忱一眼。

霍忱丝毫不在意,抖开身上披着的黑色大氅,也将他裹进了怀里。

如今正值初春之季,枝头冰雪未消,天气尚且寒凉,宁折浑身都冻得发僵,鼻子红通通的。

霍忱亲了下他鼻尖,掌心温了内力,在他脚上缓缓按摩着疏通经络,又温声问:“冷不冷?”

宁折摇了摇头,手指头点点地上的男人,一双眸乌黑又安静。

倘若换成别人,恐怕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霍忱却看得懂,淡淡解释道:“此人方才趁我不心神放松之时袭击我,只是技不如人,被阎裴重伤。”

宁折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一个娃娃脸的青年从那男人身上拔出剑,走到霍忱身边跪下,恭敬道:“将军受惊了。”

宁折的眼神落在他染血的长剑上,顿了片刻又抬起头,远远望着那垂头跪在血泊中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