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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疯狂的掠夺,是偏执的占有,是极力克制的冷静。

——霍忱心慕小皇帝。

早在三年前,这棵种子就已经被种下,渐渐在他心上生了根,发了芽,一直到如今,长成了一参天大树,再也无法克制。

他折磨小皇帝的时候,何尝不是在折磨他自己。

小皇帝对他生出的那点难以言说的情愫,还未被他所察觉,就已经生生被霍忱亲手掐灭。

在日复一日地憎恨里,霍忱疯了魔。他的喜欢变了质,腐烂在腥臭的淤泥里,昭示着那是有多么地不堪和肮脏。

他心上的树也枯萎凋零。

庞大腐烂的根系渗入他心脏,将他的整个心都密密麻麻缠绕起来,让他哪怕是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钻心的剧痛。

情之一字,当真最是折磨人不过。

连堂堂大越古国的战神之将都难以逃过。

他这种卑贱之人,倘若沾染半分,岂更不是万劫不复。

霍忱就是他的前车之鉴,告诫他动情的后果。

暗卫十七攥紧了拳,盯着对面的那道暗影,心下一片冷漠寒凉。

“暗阁领旨办事,霍将军还是避嫌为好,否则伤及无辜,陛下该头疼了。”

霍忱唇角泄出一丝危险的冷笑,“本将不避又如何?宁祉想暗中杀人,可有过问我手中之剑?”

暗卫十七看见他的手搭上腰间悬挂的那把古旧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