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鸾的风,乃是天下至阴至烈的罡风,哪是他一个小小奴才能解开的。
霎时间那双柔嫩的手就被割血肉模糊。
蔺非霜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他,“不要管我走!”
宁折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忽然想起什么,连忙一抹眼泪,跪着爬到青鸾脚下,攥住他衣角:“你放了他,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青鸾俯视着他,沉默了许久。
这一幕,和琴奴当时跪着求他的场景,何其相像。
青鸾眼神恍惚,袖袍中手指微微紧了紧,喉咙发干,“你先起来。”
宁折像是听不见他的话,神色仓皇地胡言乱语起来:“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我在楚楼里学过伺候人,我什么都能做的!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蔺非霜艰难地睁开一只眼,“阿折”
宁折跪在地上攥着青鸾衣角,佝偻着腰,头几乎要低到了尘土里去,哭得哑了嗓子。
青鸾心里一阵剧烈绞痛。
脚下不稳,后退了两步,挣脱了宁折的手。
宁折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他,盈满泪的双眸似极了琴奴。
青鸾猛然背过身去,避开他的视线,粗粗地喘着气。
“殿下您、您答应了?”
青鸾深吸一口气,竭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滚不要让孤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