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号眉心动了动,未理。
宁折受不住,意识不清,极小声地哭着呜咽了一句:“67号”
67号密密的长睫动了动,轻轻睁开来。
宁折在榻上不停地打着哆嗦,脸色惨白得不似活人,双唇几乎失尽血色,脚趾都冻得紧紧蜷缩在一起。
他蹙着眉,双手挣扎着想握住什么,嘴里喃喃唤着:“67号好冷67号”
他一直在喊67号的名字,就像是下意识在寻找自己认为安全的东西。
67号指尖不听指挥地动了动。
他低下头,眉眼沉沉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须臾,他唇角突然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冰冷的薄唇吐出一个字:“贱。”
也不知是在说谁。
宁折冷得不停打颤,身体极力想蜷缩成一团取暖,却因为手脚被锁,动弹不得。
67号漠然站起身,指尖在他手脚腕上轻轻一点,便见锁链“咔嚓”一声,全部断裂。
宁折得了自由,立刻弓起腰身,蜷起双腿,将自己紧紧抱成了一团,可怜地缩在床榻一角,牙关剧烈打着颤。
67号看了他片刻,不由倾身上前,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带着安抚之意。
宁折模糊间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暖意,小心翼翼地用脸颊蹭了蹭67号的手,试探着抱住他的胳膊。
67号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