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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已经没了方才半分瑟缩之意,那双双眸子安静又沉寂,叫人丝毫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凌晨时,男人带着满身露水,回了宫。

宁折眨了眨眼,这才轻轻闭上,沉沉睡去了。

男人一回宫,棋奴便迎上来,要伺候他更衣,被他冷冷避开了。

棋奴眸光闪了闪,恭敬退了下去。

男人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二皇子想在他宫里动手脚,可还早着。

夜里,男人写了封信,吩咐侍卫送交出去,便搁下笔,唤了人进来。

“殿下,可是要宽衣就寝?”

面容清秀的棋奴笑着走过来,伸出纤长的手指,便要去碰男人的衣襟。

男人神色不动,宽大袖袍间长风鼓动,猛然便将棋奴掀翻在地。

棋奴狼狈地趴在地上,张嘴狠狠吐了口血,极是虚弱。

男人神情冷戾,一双眸子锋利至极,“没有孤的准许,谁给你的胆子来碰孤?”

棋奴委屈道:“殿下,琴奴那贱奴都可以碰您,奴为何不可以!奴可是陛下御赐下来的,难道还不比琴奴那低贱的半魔高贵!?”

男人盯着他看了片刻,不由勾起唇,冷冷笑了。

“尔等棋书画三奴,是孤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才留下来的。这么些年,孤不动你们,不过是觉得你们不值当孤亲自动手罢了,怎么,还真将自己当成是我宫里的半个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