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延不敢多话。
他们将军这两日为了找那个人,几乎恨不得将整个大越都掘地三尺。
他已经魔怔了。
时刻将至,一个士兵上前询问道:“将军,已经准备妥当,是否开始动手?”
霍忱正要说话,突然紧紧攥住胸前衣襟,痛苦地弯下腰,闷哼低咳起来。
月华明亮,士兵眼尖地看见他捂嘴的那只手上沾满了殷红鲜血。
“将军!?”
士兵连忙上前查看他情况,却被霍忱狠狠推开。
“无……咳咳、本将无碍……行动!”
“是!”
整支精兵立刻开始行动,潜入行宫。
四下无人,霍忱支撑不住地跪在地上,不停地呕血干咳,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了出来。
他抱着那柄断剑,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极轻的笑。
惨淡的月华映照在他苍白阴鸷的面孔上,无端森冷瘆人。
皇上,你一个人是不是很冷,伤口是不是疼得睡不着?
别怕,臣来找你了,臣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