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宁折带到一间竹屋后,内侍便吩咐两个侍卫留在门外看守,自己带着宁折进去了。
房门一闭,他便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背对着宁折,不动声色地抖落在茶碗里,又将茶碗端到宁折面前,满脸笑意,“外头天儿冷,您受冻了,来碗热茶驱驱寒罢。”
他这一串动作虽然隐晦,可若是仔细看,并不是看不出来。
可这内侍这般大大咧咧,分明是将宁折当成了个傻子在愚弄。
宁折看了眼递到唇边的茶碗,又抬头盯着内侍,微微抿起唇,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
明明看起来是乖巧无害,可内侍却被他看得浑身发冷,莫名瘆得慌。
“看什么看?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茶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内侍面上露出凶狠之色,捏住宁折下巴要强行灌药。
突然,一道凛冽白芒倏然划过,下一瞬,内侍便人头落了地。
一道雪白的身影逆着光,无声站在门口,恍如云端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满身的淡漠飘渺之气。
宁折眸光闪了闪,指尖锋利寒光一闪而逝,迅速收回了方才想对内侍发起的杀招。
他不安地垂下头,讷讷唤了声:“师傅……”
……
祭坛上,祈福礼已经开始了。
宁祉焚香祭拜过后,按例应是大祭司卜测国运、向上神祈福之时。
可是眼下不知为何,大祭司却迟迟未现身,只安排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年轻祭祀来主持典礼。
至于原先应该在祈福礼上一同宣读的继位神谕,自然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