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号才说完,就消失了。
宁折再唤,已经没人应声。
水牢恢复安静,水声滴答滴答砸在地上,沉寂得令人心慌。
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宁折心里冒出这句话,他怔了一会,却没来得及多想,就有侍卫进来将他带走。
祈福之礼今日便开始了。
宁折被人用锁链拴着,带到宁堰面前,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看见他对云澜嘘寒问暖,神色温柔如水。
宁折眼睫颤了颤,垂了眸子,眼底一片沉寂。
宁堰瞥他一眼,看见他光洁如初的细长手腕,不由眯起眼,伸手捏住他手腕:“天神残脉果然不凡,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恢复,看来本王下手还是太轻了。”
说着指尖猛然用力,几乎要将宁折的手骨生生捏碎。
他看见宁折抖了一下,却紧紧抿着唇,没有发出声音。
又脆弱,又坚韧,真叫人想要毁掉……
宁堰眸子渐渐变深。
他托起宁折的下巴,慢慢摩挲着,缓缓道:“阿折,澜儿心善,想带你去祈福礼上祭拜上神,可你却该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低贱的罪恶之身,当不得这份赏赐。若你仍是想去,不如就充做澜儿的奴才,如此本王便带你过去,如何?”
宁折哆嗦着唇,死死盯着他深沉若寒潭的眸子。
“你不愿意?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让你这等肮脏的玩意做澜儿的奴才,都是侮辱了澜儿!”宁堰狠狠捏紧他下颌,“去还是不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