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啊!”倒霉的小菲佣被碎片划伤了手,忍不住痛叫出声之後又反应过来不对,连忙又出声补救:“我这就收拾……真是对不起!”
“不想死就给我滚出去!”
苏南这一嗓子几乎是吼出来的!平时从没见过这一向冷定自若的少主人这般失态的小女佣吓得刚拾到手里的一捧碎瓷片又扔回到了地上,这一次,倒是再也没敢多说一个字,转身小跑著飞快离开了这个此刻分外危险可怕的地方……
苏南三两下脱掉了自己的半湿的衣裤,他人高腿长,整个人倾身压倒君玘身上的时候,几乎小山一样牢牢地把这个比他还大了好几岁的瘦削男人罩在了自己的影子里面……
“少爷……”
君玘连声音都是抖的,他没有资格拒绝已经成为他所有权拥有者的苏南,但是苍白的脸上却是满满的哀求,即使是阻止,也是极其卑微的要求……“不要在这里……您想的话,回房间,行不行?”
回答他的,是苏南双手扣住他的腰间微微托起他的腰臀,找准位置,毫不留情的一个猛然挺身!……
那个地方自从离开萧九离已经许久没有承受过性事,这突如其来的毫无前戏又没有润滑的一下子,猛的顶进去,那个干涩的地方就如同被人硬生生撕开了似的,顿时专心的疼沿著尾椎神经直窜进大脑!
可是君玘疼的,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苏南第一次上一个男人,但是那横冲直撞的动作,实在是不像一个有经验的人……
苏南脸上还是那种燃烧著炽烈情欲,却又夹杂著一种泄愤般的怒气,在车里的时候就已然完全苏醒的性器此刻在干涩甬道里一寸寸的推进,缓慢而不容抗拒的力道,君玘仰面躺在那里,双手被束在头顶,腰身被他掐著,推不掉躲不开,一时之间只觉得那硬生生的疼痛如同顿刀割肉一般,折磨得人难以忍受。
最初的疼痛过後,他忍不住发出隐忍却再也无法完全压抑的痛苦呻吟和压抑闷哼,那完全勃起的欲望终於硬生生的整根没入身体,君玘感觉自己的括约肌大概是撕裂了,不过程度应该不严重,丝丝缕缕的血,在干涩甬道里会起到一个病态的润滑作用,但是不至於随著苏南抽插的动作流出来……
可是他动作的幅度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君玘常年经受调教的身体也无法从中找到快感,只能凭借著长久以往习惯了的隐忍,暗自咬牙忍耐。
现在的他,已经没力气去纠结这属於萧九离的身子被别人占了有多绝望这种问题了,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被苏南给的这种疼痛的交媾所填满,战栗中,苏南带著浓浓掠夺味道的吻落下来,从嘴唇到侧脸,沿著喉结锁骨一直啃咬到胸前乳首,尖利的牙齿反复研磨,唇印齿痕遍布上身,让这具原本只打著萧九离烙印的身子,终於也留下了苏南的痕迹……
恍惚中,君玘被这个想法吓得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他觉得很冷,但是体表的温度却止不住地窜上去,到最後,就连与他肌肤相贴的苏南,都让他觉得是冰冰凉凉的寒冷。
至始至终,男人染著赤色的深不见底的黑瞳中一直都是满满的狂乱的肆虐情绪。那样毫不掩饰的放肆目光和有恃无恐的激烈动作,都像无形利剑一样地把君玘死死钉在沙发上无法动弹……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飘忽,反而意识越发的清醒起来──他到了这时才恍然明白,早些时候,为什麽苏南的朋友指名道姓的要他来接人,为什麽随行的司机不敢上前,为什麽卓云松最後会用怜悯的目光看著他,说喝醉的苏南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禽兽……
现在看来……果然……疯狂得跟清醒的时候判若两人啊……
转瞬之间血腥味儿以弥漫满口,气息尽数被掠夺的君玘提不起一丝力量去抵抗男人唇舌的进攻,只能被动地承受著,在这虽是都有人经过的大厅里,被摆出各种各样羞耻的姿势,迎合著男人发泄欲望。
他被摆弄成一种无助的跪趴的姿势按在沙发上,苏南在他身後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转过脸来面对著自己,忍著下身越发凶悍的律动,同时无力地张著嘴让人予取予夺,茶色的瞳仁中却逐渐透出苦涩到难以形容的自嘲笑意来……
因为喝醉了会变成禽兽,所以当时才会指名道姓的非要我来接他回家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