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终于软了下来,这一阵要命的腹痛过去,难得的放松。他几乎睡着,迷迷糊糊中觉得下腹微热,一股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下身不断地涌出……
其他人还不敢近前,阿鹿却突觉有异,他过去把刚才顾威抽搐时夹紧的双腿分开, 众人才发现他臀下水迹。
羽毛和蛇皮对视一眼,喜上眉梢。
晕迷的顾威被扶抱着靠在阿鹿身上,早有人准备了又一碗灵芝汤,羽毛亲手喂他喝下。虽然刚才伤害胎儿的举动仍被怀疑此人邪魔附体,但人已破水,生产在即,也就不多追究。
阿鹿环着顾威,抚着他胸口帮汤水下行,顾威昏昏沉沉,觉得自己躺在大哥怀里。几年前有次自己中了枪伤,半昏迷中就觉得大哥一直抱着自己喂水喂饭。
“大哥……”顾威喃喃着,阵痛的暂停,热汤和阿鹿的轻抚让他好过很多。他扭动一下笨重的身体,在阿鹿怀中寻找更舒服的姿势,很快发出鼾声……
有节奏的鼾声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打乱,破水的子宫开始增强了活力。顾威不适地在阿鹿肩头拧着脖子,硕大的肚子看得见胎动。他扭动着张开双腿,下身还在涌出胎水。
蛇皮轻轻揉动着产夫再次发硬的腹部。还没有完全清醒的顾威被一阵阵地紧缩弄得不由自主挺腹,难受又疲劳,他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胸前阿鹿的手,叫着“疼!又疼了!啊……”
阿鹿就由他捉着,看着他肚皮上蠕动的波纹。有人过来帮阵痛中的产夫擦洗身体,尤其是沾满粘液的下体。擦干净后将他抬了起来,并扳开他紧抓阿鹿的手。
他被安置在更深处一个洞室的产床上。是的,那是当年那男人给自己设计的产床,就利用洞中凸起的一块石头刻成的。狭窄的如同一个担架,只有半身长,两边有突起像一个槽,产夫臀部以上的身体可以躺在上面,身子被卡住不至于翻下去,悬空的腿则要分开架在立于两边较高的凹头石柱上。
在床的两侧还有凿出的把手,可是让产夫抓着用力,有一边竟已被抓断,可想而知当年那男人的痛苦。产床头顶也有两根小石柱,可是让产夫抓握。
这产床并不是产神当年独自分娩的地方,反而这是首领给他“助产”之用。
产神每次破水后,都会要求首领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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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床上垫了麻布,但顾威仍觉得背后阴凉,他完全清醒,发现自己两腿被大大打开卡在两边的石柱凹槽中还被绑着,这姿势让他极不舒服。他两手如同溺水的人一样朝两边乱抓着。很快他的手也被绑在头顶的两根柱子上。临盆的顾威被完全固定在产床上。
“啊~~~哈~~~~”肚子坚固地隆着,让顾威没法正常呼吸,腰沉得要断,胯骨裂痛。他转着头寻找阿鹿,却发现人们都纷纷退了出去。羽毛走了进来。
羽毛站在他的两腿分开之处,用手轻轻抚摸着顾威发硬的肚皮和因为疼痛而有些发抖的大腿。顾威惊恐地抬头看他,但腹痛终于使他不支,依旧仰着头喘气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