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顾威被抬了进来放在铺着草垫的石床上。他正由于又一次的宫缩皱眉呻吟,蛇皮摸摸他隆起的肚皮,和羽毛满意地对视点头。由于肚子很大,他平躺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窘迫。
也许是因为见证了多次惨烈的男人分娩,洞中有种隐约的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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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威被抬进洞却并没有很快发作,他一手搭腹一手握着渗血的分身,偶尔发出呻吟,就这样躺了很久。由于针刺的剧痛到达了他前半辈子疼痛的顶点,后来的宫缩并没有让他醒来。
众人也知道他不会很快产子,留下阿鹿和四个汉子,纷纷离去,等第二天再来。
阿鹿在边上摸着他的肚皮隔一会儿就伴随着呻吟隆起发硬,直至一次发硬迟迟不退去,产夫终于痛苦地摇晃着脑袋,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顾威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想这个问题。整个腹部很难受,说不清,跟刚才的刺痛不同,但慢慢的,顾威宁愿那是一种知道哪儿疼的痛苦,而不是这样的难受。
空气中的奇怪味道,幽黑神秘的环境和鬼火一样的火炬,让顾威后背发凉。恐惧加重了他的痛苦。很快,腰背的酸痛和腹部前后夹击,产夫开始在床上翻动,发出长长的哼叫。
阿鹿摸了摸他额上的冷汗,朝旁边的人点头示意。
和阿鹿一起留下的都是身材高大的壮汉,他们早就熟知自己该做什么,这间洞壁上画得明白,产神被两个人驾着,表情痛苦地行走,之后,他的肚子在每一幅画中都更加垂坠。
两个人把顾威搀起,一瞬间腰背压力的缓解令顾威松了口气,他觉得舒服了些。刚坐了一下,那两人却将自己两手分别搭在他们肩上,驾着他站起来,并不由分说地在洞中走起来。
顾威糊里糊涂地走了两步,就受不了了。他临产的肚子太大,远非当年一胎产一子的产神可比。那人可以走路催生,顾威的身子却受不住这样折腾。他的腹部如同揣了几块大石,拉扯着薄薄的肚皮,坠着要撕裂一般。
无奈那两人一手紧紧向下拉着他搭在他们肩上的手腕,一手牢牢扶住他后腰,半拖半推,顾威也只有迈步走动。走起来更是不得了,顾威被肚子坠得弯腰,却被两边的人牢牢钳住,不得已尽力挺腹前行。
他们走得缓慢,阿鹿在一旁紧张地看着顾威的肚子。每走一步,那高高突出的大腹都重重地颤几下,引发呻吟。走了几步,顾威呼吸急促,面色发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放下我……放下我!”他不耐地吼叫,洞里回荡着他的愤怒和随后的喘息。
但那两个汉子则没听到一样,继续驾着他一步步有节奏的在洞中绕圈。
“嗯——”顾威突然停住用力向前一挺发出一声吃力的呻吟,紧接着头向后仰着大口喘气。阿鹿从旁一摸,知道他肚子又硬了,让那两人停一下,等他缓口气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