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把他的手掰开,对老吴抱歉地笑笑。老吴快步走出来,发现那一块被攥得汗湿发皱,听着里面骤然高起的呻吟,摇了摇头。
绞痛迅速升级,夏寒山的腹部如同宫缩时一样绷得如铁块一般。肠子的搅动如同在这铁板上一圈圈拧紧了螺丝,令这绞痛层层加急加重。每次的加重都往他后庭处冲撞,只有那里才是这激痛的唯一出口。但出口已被堵牢,这力量只是一次次激得夏寒山下体震颤。一次次的冲击中,夏寒山的分身微微抬头,又随着激痛塌下去。
旁边就是马桶却无法释放,夏寒山连蹬了几次脚想站起来,却连撑起上身都做不到。在看到夏寒山下腹部肠形再次改变之后,尚文把他扶抱起来放在马桶上,第二次拔掉了肛塞。淡黄色的水便狂泻下来,夏寒山的脑袋无力的仰在尚文的肘窝里,只是肚子由于抽搐不断向外挺,几乎快要休克了。
夏寒山重新躺回马桶旁的地面,这次橡皮管插入后庭的时候,他只有面部轻微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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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第四次都灌入了更多,而夏寒山僵卧在地上,随着按摩和肠鸣痉挛着身子,间或拧着脖子用力的呕吐。第四次灌肠后尚文看着他表情淡漠要休克的样子,摸摸他汗涔涔的脸,轻声问:“现在是不是已经适应了?”夏寒山半张嘴,用力干呕了一下,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你最好……灌多些……让我死了吧……”夏寒山挣扎着说。
尚文皱皱眉头:“你活的这么好,怎么想到要死?”他抚摸着那个膨隆的大腹,“我不能帮你死,只能帮你生。”
“看来还要换个法子帮你,”尚文从后面把他身子扶起来,“我也想让你顺产,可你的肚子一次比一次不争气,你看你每次折腾到什么地步……站起来……”说着用力把夏寒山身子拉起来。
夏寒山肚子绞得直想蹲下去,可想着尚文是要扶自己坐上马桶,也就勉强撑住,由尚文架着站立。谁知尚文却扶着他走了几步,绕到马桶旁洗澡的小间。
“洗个热水澡就舒服了。”刚听见尚文在耳边嘟哝,热水哗地浇下来。夏寒山挣了一下,靠着墙就倒了下去,捧着肚子半躺在喷头下,热水就那么直直淋在大腹上。尚文帮他脱去上衣的当儿,肚子加重的绞痛已经让他叫出声。肠道里冰凉的甘油被外面这热水一激,肚子更受不住。夏寒山腹部清晰地显出肠道蠕动波,并发出亢进的肠鸣,他觉得自己巨大的腹部已经变成了一面鼓,不断发出砰砰的擂声,而自己的肠子肯定已经拧断了吧。
尚文托住他的腋下,硬是把他托了起来。可夏寒山哪里站得住,头垂在尚文肩头紧搂着尚文的胳膊还是双腿一个劲儿发抖。
虽然夏寒山自从落在自己手里,几乎始终是赤裸下身,但和自己这么紧贴着,确是头一遭。
下山前小改告诉他,夏寒山次次难产,定要借助外力。顾威给他春药之后疯狂行事,外打正着,是个很强的外界助力,只是当时时候未到,致使其早产。
小改只说到这里,点到为止。“他身体没法承受更多次了,以后我不会再给他手术,你要是想留着他给他养老呢,你自己决定吧”。
尚文知道小改的意思。小改了解他对夏寒山那种复杂扭曲的感情,也许比他自己更了解。这种感情,需要用种种极端的方式得到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