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动也加剧了,在宫缩中间裘刚也不得安生,他拼命一下下蹬着腿,后来这种蹬腿变成了一种神经质地行为,他两腿紧张地蜷起,然后使劲往下蹬。裘刚闭着双眼,不停地这么做着,似乎这样能让自己麻痹,让自己身上那个折磨自己的肚子麻痹。宫缩来了,他蹬得吃力而痛苦,随之哽咽着,但还是不停,徒劳地希望那个大肚子能突然脱离自己的身体。
羊水急速地流失,胎形已经显了。
他再也无法强忍,开始大声呻痛。除了宫缩,他后腰和臀部的裂痛也加强了。绑在后面的手使劲地掐在腰上。几小时后,他已经无法再并拢双腿他的肛门处已经坠张突出,而他也因为逐渐强烈的便意开始挣扎着用力……
胎体在逐渐下降,裘刚的肚子更为膨出,他如同大解一样嗯嗯的用力总是由痛不可挡的尖叫结束。下腹仿佛要胀裂,他很想托住,但被挂住的现状之加剧了这种无法忍耐的痛苦。
“夏,夏寒山……”他用力呼叫着,最后变为无奈地哭喊:“夏寒山……呜呜……救我啊,嗯~~~,我撑不住了……”
一下午在裘刚呻吟中辗转反侧的夏寒山,在裘刚的呼叫中,惊悸着醒来。好一会儿,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终于清醒过来,他看见了在自己旁边悬挂的裘刚。而仿佛梦中传来的惨叫,正是来自他。
裘刚此时已经如同被水当头浇过,半长的发缕紧贴在脸上和脖子上。夏寒山扶着墙站起来的时候,他正在奋力分开双腿,挣扎着向下用力,因用力要发出的一声长吟已经在喉咙里变成撕裂的痛吼。
夏寒山定定神,稳住脚步走过去。裘刚吊的很低,蹬脚的时候几乎可以触地。所以夏寒山可以环住裘刚的腰,托住他的下腹。裘刚终于得到一点支撑,继续用力。随着腹部的下沈,再次瘫软下来。
“我扎伤了那家伙……”裘刚气喘吁吁地说。“碎玻璃……割绳子……”
……
被放下来的裘刚跌坐在那滩羊水上,但后穴的激痛让他大叫着迅速高抬起臀部,倒在地上。裘刚双腿已经完全合不拢,夏寒山扶着肚子跪下来,摸摸裘刚绷紧的肚皮,下腹明显感觉出胎体的蠕动,知道他已经处在分娩的关键时刻。
裘刚一手抓紧了旁边的夏寒山,一手紧卡着下腹,上身和脖颈僵直的后挺,臀部因为不能承受身体的压力而不断地抬起来。他双眼紧闭,发出撕心裂肺地闷叫。
夏寒山看他身体挺起落下,用力完全不得法,只是徒劳消耗体力,叫他:“裘刚,你忍忍,站起来啊。”
裘刚挺着肚子左右摇摆着身体,哀哀痛叫,哪里站得起来。夏寒山吸一口气,抱着他上身硬是把他拖了起来。裘刚弯腰抱腹,被夏寒山扶着走了几步,终于走到那十字柱前让他两只胳膊扒在上面站直身体。
但他全身发抖,站立不稳,夏寒山不得不在旁扶持。“呃呃呃──”裘刚扒在柱子上一阵痛呼,肚子痉挛着震动,他身子再也挂不住,向后软倒。夏寒山也被他压得坐倒在地,也只好由他躺着,在他抬臀时看他穴口。那里虽然被推得外翻突出,却没有扩张,无论如何不像是能够通过足月胎儿的样子。
裘刚看到夏寒山看他臀下,颤声问道:“怎么样……啊……出来了吗?”话音未落,已经又被逼得挺起用力。夏寒山看他青筋突起地使劲,感同身受,腹部也闷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