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已经布置好防守队伍,见楼二少没什么反应,疑惑抬头,“小舅舅?“
“好像有点冷。”
“有吗?”摸摸厚厚地上厚厚毯子,小胖墩疑惑了。
小豹子量把莫名感觉甩掉,继续投入战斗,可“不安”还是萦绕心头,久久不去。
临睡前,楼老虎出现小豹子“地盘”上,告诉他,两日后一起进京。
“言哥不一起动身?”
“他要迟几天。”
咔嚓一声晴天霹雳,小豹子再次五雷轰顶。
抱着枕头出现门口,打算到楼二少地盘上蹭睡小胖墩,看看面无表情大舅,再看看冷眉冷眼小舅,果断转身,此地危险,早走为妙,他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
楼少帅和楼二少关起房门,谈话还算“愉”。
预定出发日子,李谨言车站送别了白老和楼氏兄弟,站台上整齐站着即将赴京大兵,经过数次血战部队,只是持枪而立就显得杀气腾腾。
楼二少原本是被李谨言从车上抱下来,白老难得视而不见,楼少帅也没说什么。走进车站,看到这些大兵,楼二少却一定要自己走。
“言哥,睿儿可以自己走。”
穿着一身定制军装,戴着大檐帽,简直就是缩小版楼二少小豹子一出现,顿时吸引了站台上大部分目光。
小豹子身上衣服,从衣料到款式,都是李谨言拍板,被服厂老师傅亲手制作。
不只有陆军军装,还有空军,海军,以及改良后作训服。
随着军队发展,军种细化,军装款式也有了区别,从颜色到样式,一眼就能看出不同。先换装依旧是北六省,有李三少,北六省大大兵总是会成为“时尚”先头部队。
其他地方部队就算得到消息,也还没看到“实物“。不过,北六省部队一进京,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少帅,增两节车厢里都是军装和物资。”李谨言把一张清单和价目表交给楼少帅,“数量和价格我都写上边,还有十辆挎斗摩托也是。上次军装全都白送,这次可不行了,一口价,绝对不能打折!”
楼少帅接过本子,表情严肃点头,一旁副官和几名军官,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白老早已坐车厢里,拿出几册古籍抄录本,自得其乐读了起来。
楼二少身板笔直站一列兵哥面前,大兵们好奇目光中,郑重鞠了一躬。
兵哥们愣住了,打头营长是吓了一跳,忙要上前,手伸到一半,犹豫起来,这么一个瓷器样娃娃,他这力气,给碰伤了怎么办?
“叔叔们都是英雄。”楼二少直起身,端正表情,小脸上一片严肃,”没有叔叔们,华夏便不是今日之华夏,睿儿长大了,也要和叔叔们一样扛枪保卫国家。“
没等兵哥们开口,楼二少便又像模像样敬了个军礼,转身朝和楼少帅说话李谨言跑了过去,这时,他才像一个七岁孩子。
他背后,营长和兵哥们同时大喘气。
“我个乖乖,这也太像了!”
“以前只是远远看过,冷不丁站眼前,还穿这样一身,我个天老爷!和老毛子拼刺刀时,老子也没这样!”
“瞧你那点出息!”
“我没出息,刚才是谁僵得像块石头?”
“还真有少帅架势……”
“要不说是兄弟呢?”
哨声响起,兵哥们议论声戛然而止,虽然没提起楼二少,可那声叔叔,那番还带着些许稚气话,却一直留了兵哥们记忆里。直到年老时,他们还会指着报纸上和电视中出现楼睿,对趴膝边孙子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当年回忆。
“咱们一群只知道打仗丘八,才七八岁大总统,给咱鞠躬敬礼,叫咱叔叔……”
目睹之前一幕,李谨言又弯腰抱起楼二少,蹭了蹭他脸蛋,“睿儿将来要从军吗?”
“恩。”楼二少点头,“外祖父教导过,凡是于国于民有功者,无论身份,年龄,地位,都当尊重。不为表象,当发自内心,国有今日,民有今时,睿儿能安静坐桌旁读书习字,当牢记前人恩泽。叔叔们是英雄,言哥也是,还有学堂里先生们,睿儿都记心里。”
听着楼二少话,李谨言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虽然只是童言童语,内心受到触动,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