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总统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战壕里的火力布防,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近二十挺机枪,这要多少人命才能填平这道战壕?
负责记录战况的书记官朝不远处的信号兵挥手示意,信号兵举起手臂,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划过天空。
马达的轰鸣声骤然响起,尘土飞扬中,十几辆钢铁怪物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打头的是五辆改装后的丑八怪二型坦克,比起丑八怪一型“缩水”不少,速度有明显提升,行动起来也更加灵活,只是火力配备依旧是机枪,没有炮塔。即便兵工厂里的老师傅想尽各种办法,还是无法将火炮“安装”在坦克之上。直接架山炮?丑八怪立刻趴窝。
不过就算没炮,光是四五挺重机枪也足够骇人。
在坦克之后,是六辆用钢板武装的卡车,依旧是怪模怪样,但从射击孔中探出的枪口,也将这些“装甲车”武装得像个刺猬。
同样是两个营的步兵跟在坦克和装甲车之后,不顾马达的烟尘和飞扬的尘土,俯低身体,配合坦克和装甲车的速度,攻向“敌方”阵地。
距离接近八百米时,重机枪率先开火,双方使用的都是兵工厂自己生产的仿马克沁水冷式式重机枪,快慢射速均和德国出产没有差别。因帆布弹带容易受潮,全部采用金属弹链,虽然成本上升,却可以回收重复使用。最终弹药厂还是决定大规模生产金属弹链。
防守一方率先开火,跟随在坦克四周的进攻方步兵不时被观察员和记录员判定“死亡”或“受伤”无法继续战斗,必须退出“战场”。虽然不甘心,但这些兵哥也只能老实的呆在原地,举起单臂示意自己“死了”。
进攻方开始还击。
坦克和卡车上架设的机枪泼洒下一片弹雨,机枪扫射的哒哒声和马达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防守一方几乎被对方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遑论反击。
距离接近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几个跟在坦克后的步兵停下脚步,从背后抽出了随身携带的掷弹筒,找准目标,试图摧毁防守一方的机枪火力。
很可惜,或许是接触这些武器的时间不长,也或许是受到身临其境产生的紧张情绪影响,八具掷弹筒,第一轮发射,没有一发炮弹击中目标,反倒是己方的两辆坦克,由于马达出了问题,在距离防守一方阵地不到两百米的地方趴窝。
坦克里的机枪声依旧在响,其余的坦克和卡车继续向防守阵地挺近。
炮声响起,两门兵工厂自行研发生产的60迫击炮开火,一辆装甲车立刻被判定丧失继续战斗的能力。但战场上仍有三辆坦克和五辆装甲车在继续轰鸣。
“集束手榴弹!”
两个抱着手榴弹的步兵从战壕里一跃而出,冲向了正用机枪肆虐阵地的坦克和装甲车……
这样的战斗方式,楼大总统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知道兵工厂有坦克这种武器,也知道这这种武器的威力巨大,但是在丑八怪第一次亮相时他并不在现场,无法亲自感受坦克出现在眼前那一刻的震撼,但是,今天,他亲眼目睹这场坦克和装甲车参与的战斗时,内心的震撼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样的防守方式,这样的进攻方式……或许他真的老了……但他的体内却有另一股热血在沸腾,这样的军队只要能武装出十个,不,哪怕五个师,也将战无不胜!
这样的军队,是他楼盛丰儿子的!
轰!
集束手榴弹炸响,虽然防守方的士兵奋不顾身,用以命换命的方式去炸坦克和装甲车,但当仅存的一辆坦克和三辆装甲车陆续压过铁丝网,在五十米的距离向堑壕内扫射时,战斗的结局已经注定。
观察员和书记官同时判定进攻一方获胜,信号兵再度举起信号枪,两声枪响,演习结束。
或站或坐,要么就是躺在地上的兵哥立刻整队集合,输掉了战斗的两个营长摘下钢盔,狠狠的瞪了进攻方的两个同僚一眼,tnnd老子把人都拼光了,还是输给了这帮瘪犊子!
李谨言拉了拉楼少帅的衣袖,楼少帅侧过头,“怎么?”
“少帅,请大总统讲两句话吧。”
“为何?”
“鼓舞士气,再接再厉啊!”
“……”
“领导讲话,必须的。”
“我知道了。”
楼少帅随即转身对楼大总统说,请他对士兵训话。
“啥玩意?”楼大总统一时没反应过来。